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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9日(第45、46课) 天气越来越冷了,气温在零下五度到零上两度之间。马场的池塘已经结冰了,反射着亮白的光,半个月前还绿意阑珊的柳树如今只剩光秃秃的枝条,在回忆和期待中静默着。北方的冬天,因为干燥,在阳光很好,风也不大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不象我的南方家乡,这样的气温会让人感觉冷得深入骨髓。 九点半老公开车送我到达马场,场地中一个人也没有,夏天周末的热闹劲儿已经荡然无存。一眼看到圈中的马儿们,神态安详地晒着太阳。凯撒、
酋长、凯旋都对我表示了欢迎,欢迎仪式是这样的,踏上前来,探过脑袋,如果够近,就轻轻地咬我的衣服。每次回家,我的衣服都沾着许多马马们的哈喇子。人与马的友谊可以用马马的口水印证。纳仁的表达方式比较独特,不但贡献口水,还表演它的快乐,在小小的范围内蹦跳腾挪,身姿健美。 早上有人带着马来马场想卖给兄朋俱乐部。据说是一匹没有被人骑过的骒马,兄朋的人都出去拍戏了,没有人能骑,他们只好请师叔甲帮忙上去试马。很有性格的一匹马,一上人就狂奔并撩蹶子,后蹄踢得又高又快,好在师叔甲骑坐稳定,根本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跑了两个大圈,就听话地快步圈乘了,师叔甲说它是一匹挺聪明的马。师公对我说,也就是师叔甲,其他人上去能飞出去。啊,太让人崇拜了。 帮过忙后,师叔甲给我备好酋长,开始给我上课。师叔甲的理念是,我如果想提高骑坐功夫,就应该大量地快步和跑步,不要想其他,只想着稳稳地呆在马背上就好。 在师叔甲的指导下,加快了快步的步伐,并再次尝试跑步,呵呵,被师叔甲一眼看出,我的重心太靠前,因为紧张,又依赖了脚蹬,甚至缰绳上都有了我的重心。一个星期没有骑马,竟然又退步了!立刻自我调整了训练重点,减速,重新注意脚后跟,不让脚往蹬上卸力,重新注意坐骨,不让它们离开马鞍,重新注意自己的手,努力放轻,只用来示意方向和节奏,不用来调整马本身。挺直身体,放松意识,不让手上下抖动。然后感觉又渐渐回来了,再贯彻师叔甲的意图,情况就好多了。骑坐真是太重要了,稳定性提高哪怕一点,马的状态和服从程度就会不一样。 临近中午,师叔乙到了,穿着老羊皮袄,捧着大水杯,指导我走八字,走地杆。酋长的状态很好,我基本依靠它的自身能力走地杆,经常是前几步还不错,以后就趟过去,趟过去的原因是我重视了,紧张了,想要保持前几步的状态,反而起了坏作用干扰了酋长。 下午,继续骑酋长,师公的课。 学习内容是缰绳和骑坐的运用。和师叔乙一块儿走方形的时候,再次纠正了脚的老问题,脚跟尽量下蹬,脚尖继续内收虚点,保证大腿和膝盖与马鞍的接触和摩擦。然后我单独上师公的课,开始圈乘,大致是一个直径16米的圈,师公要求我保持马头向内方较大幅度弯曲,内方缰需要既有力,又柔软,然后,只用身体重心和腿保持马匹原有的轨迹。一开始做得比较好,因为腿有力,用力向外方推马,后来累了,力量不够,就感觉艰难了。感觉对自己的重心、腿、手都建立了更大信心,每一个部位都是有用的,当这些部位有一天终于成为一个协调的整体,也许我就可以更好地控马了。 下午上马晚,下马的时候,暮色已经笼罩下来。下马后陪着酋长走在松软沙地,真的有和朋友走在一起的感觉,相知相伴,它无言。我们要语言何用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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