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长和他的神马 梁匡林 一九五八年的一个早晨，我在青海牧区的草滩上散步。不经意间看见的一匹马，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对面的一位小同志。 他对着我微微笑了笑，提着水桶走了过去。马儿欢快地摇着尾巴，小伙子撸撸马儿的鬃毛又拍拍马儿的脖子，很亲热的样子。然后又给它梳理全身的毛发，口中昵喃着和马儿交流情感。细看那马，站在那里昂首挺胸，不时地摆摆尾巴，蹬蹬蹄子，看起来舒服而惬意。
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他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可这是真事。它是功臣，应该受到特殊的照顾。你看看它这身子，你再看看这浑身的毛，跟别的马就是不一样。” 这一点我完全相信，我虽然不懂马，但我也知道这马确实漂亮。体态苗条，四肢修长，神完气备，一如艺术大师徐悲鸿先生画笔下的苍穹神驹。全身毛色油亮，一色枣红。脊背与我肩齐，有一米五。我上前拍了拍它的脖子，马儿扭过头来看了看我，脾气很是随和。 我对那位同志说道：“这样，我帮您一起给它刷洗，然后您给我讲讲关于它的故事如何？” 他看着我说：“行，看你这么热心，这么好奇，我就给你说说。”于是他给我讲起了这匹神马飞奔救主的真实故事。 大约半年多前，那时候土匪还闹得挺厉害，见到咱们干部人少了就非打不可。 有一次，咱们县公安局长和两个同事外出办事，三人都骑着马，局长骑的就是这匹马。公事办完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离县城还很远。 局长提醒大家要多留神，眼睛放亮点，马蹄走快点。三人快马加鞭向县城跑去，过了一会儿，忽然在左边远处出现了一片小黑点，朝这边移动过来。 局长说：“别管它，咱们快走！”但是眼睛却是紧紧盯着那片小黑点。 小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了！ 看出来了，是土匪！ 紧接着就听见“啪”的一声枪响，是土匪！ 朝局长他们这边追来了，并且先开了枪。接着又听见土匪们嗷嗷的叫喊声。局长边跑边观察，离县城还有一段路程，土匪约有三四十人，局势有些严峻。但局长是部队下来的，仗打得多了，也不害怕，他捉摸着怎么对付这眼前的局势。 又跑了一阵，两个同事的马就跟不上了。为了照顾他俩，他不得不故意放慢速度，可是一慢下来土匪就跟上来了。 局长想这样下去就跑不了了，他迅速果断地对两位同事说：“你们的马太慢，再跑一会儿土匪就追上来了。你们先跑，我挡他们一阵，然后再追你们。” 那两位同事不同意，说：“怎能把局长一个人撂下我们先跑的呀！不行，要死咱们死在一块儿。” 局长急了，吼了起来：“干嘛要死！我这马比你们的马快多了，照我说的做，我们一定能回去，否则都得死在这里了。快跑！” 说着他跳下马来单腿跪在地上，举枪朝土匪“啪啪啪”就是一梭子子弹。 土匪们没料到这一招，一下子呆住了，立刻停了下来。局长跟着又是“啪啪”两枪，土匪就纷纷跃下马背，分散开来。 这时局长马上起来蹿上马背，两脚一磕马肚子，那马如离弦之箭一下子就飞奔起来。真快，转眼功夫就追上了那两位同事。三匹马并排狂奔了一阵，可那两匹马还是慢。 土匪们看着朝他们放枪的人跑了就又追了上来。局长回头一看，让两位同事还是头里跑，他又跳下马来抵挡土匪，迫使土匪又停滞下来，然后他又策马急追。 就这样他们一路跑近了县城，土匪也不敢再追了。他们懊恼没有抓到这几个本该抓到的干部，就朝这边胡乱放了一阵枪后往别处去了。 回到县里已经快天黑了。人人都是满头大汗的，马也个个浑身是汗。一场险情总算安全度过，人们听了经过之后，除了佩服局长的勇敢机智外，无一不称赞局长的这匹马，都说它立了特等功。局长非常高兴，看着他的坐骑，眼中满是自豪。难怪呀，这匹马保住了他们三个人得命呀。 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我的心中也充满了对它的崇敬之情。我真希望能和它再接近一些，哪怕是轻轻地碰一碰它。它确实可敬可爱，尽管它也许不懂我们心中的感情，但从它那温顺的表现可以看出它从人们对它的友善和关爱中感到了人们对它的喜爱。 编者按：马具有人性，这一点相信大家都有同感。广大的读者朋友们，您在和马接触的过程中，肯定也有一些让您终生难忘的事，您可以试着用笔写下来，寄给编辑部，诠释说不尽的——人马情结。 |
我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就走上前去说道：“同志，您对这马可真是爱护呀！”他回过头来说道：“这马呀，就得好好伺候！”我问：“有什么原因吗？”他说：“嘿，您可是不知道哇，这马可是立过大功的呀。”我听了又惊奇又感兴趣，连忙继续问道：“真的吗？它立过什么样的大功啊？”他拍拍马背接着说道，“就是这匹马，它救过三条人命。你相信吗？”
